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改服饬徒旅,首路局险艰。振楫发吴洲,秣马陵楚山。
途出梁宋郊,道由周郑间。前登阳城路,日夕望三川。
在昔辍期运,经始阔圣贤。伊濲绝津济,台馆无尺椽。
宫陛多巢穴,城阙生云烟。王猷升八表,嗟行方暮年。
阴风振凉野,飞云瞀穷天。临途未及引,置酒惨无言。
隐悯徒御悲,威迟良马烦。游役去芳时,归来屡徂愆。
蓬心既已矣,飞薄殊亦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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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溪咽(yè)。霜风洗出山头月。山头月。迎得云归,还送云别。
不知今是何时节。凌歊(xiāo)望断音尘绝。音尘绝。帆来帆去,天际双阙(què)。
清澈的溪水呜咽着,霜风吹散了云洗出山头的月亮。山头的月亮,将云迎接回来,又将云送走。
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时节。在凌霄台上眺望,没有音信。帆船来来往往,天边是帝王的住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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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歊:即凌歊台。南朝宋孝武帝曾登此台,并筑离宫于此,遗址在今当涂县西。双阙:古代宫门前两边供瞭望用的楼,代指帝王的住所。
这是一首写景抒怀的小词。上片写景:有清溪,霜风,山月,还有山月下随风飘动的流云。一个“咽”字,传出了“清溪”哽哽咽咽的声音;用个“洗”字,好像山头月是被“霜风”有意识地“洗”出来的,这个“洗”字,也使山月更加皎洁。山高月小,霜风斜峭,再配上哽咽的流水,给人以如置空谷,如饮冰泉之感。“霜风”句中,暗藏一个“云”字:无云则山月自明,无须霜风之“洗”。换句话说,山月既须霜风“洗”而后出,则月下必有云遮。这样上片结句中“云归”、“云别”出现就不显突兀。迎、送的主语是“山月”,一迎一送,写出了月下白云舒卷飘动的生动形象。“云归”、“云别”两句,又将“霜风”的“风”字暗暗包容句中。云归云别,烘云托月,使皎洁的山月,更见皎洁。上片写景如画,幽静深美。着一“咽”字,以动衬静,更觉其静。
下片,词人触景生情,怀念帝乡之感油然而生。从“凌歊”一词看,李之仪写这首词的时候,盖太平州编管之中。“凌歊”,即凌歊台,因山而筑,南朝宋孝武帝曾登此台,并筑离宫于此,遗址位于今当涂县西,为当地名胜。李之仪在姑溪时,思想上是苦闷而消极的,且僻居荒隅,远离朝廷,更见悲苦。但从结句的“双阙”看,词人仍未忘朝廷。“双阙”,古代宫门前两边供瞭望用的楼,代指帝王的住所。作者把国事系于心头,盼望朝廷下诏起用,故“望断”云云,即是这种心情的形象反映。“天际”一词,暗示了词人盼望帝京之切;而“音尘绝”则可见词人的失望与怅惘。
这首词词史上有其特定意义。词题明确揭出“用太白韵”,是为和宋初《忆秦娥》而作。李之仪是北宋人,与苏轼同时代,写这首词的时候,是崇宁三年(1104)前后,距离李白卒年(762)已经过去340年之久,这首和词,全依佚名作者《忆秦娥》韵,可见当时这首词已流传比较普遍,但说其为李太白所作,则甚为不妥。李白的诗歌名篇在整个唐朝流传极为广泛,即使是一首很普通的七绝,都有大量记载,而忆秦娥,在整个唐人的典籍中,没有一处记载。有专家认为,李白的诗歌由于散佚的缘故,十去七八,未收入忆秦娥情有可原。但这点早已被胡适先生彻底否决了。事实上,整个盛唐,根本没有一首词流传下来!像菩萨蛮这样的词牌是在中唐(李白死后)才产生的,忆秦娥则连中唐都没有记载!现代某些不负责任的专家总爱说一些“《菩萨蛮》《教坊记·曲名表》及敦煌曲均有此调名,李白在开元、天宝时依调作词完全有可能。”之类的话,而且还借此希冀证明《忆秦娥》也为李白所创。似乎忘却了胡适在《词的起源》一文中对《教坊记》做的具体考察:《教坊记》中曲调多为“后人随时添加”,因此“不可用来考证盛唐教坊有无某种曲调”,《辞源》(合订本)释“教坊记”条“唐崔令钦撰。一卷。记述唐代教坊制度、轶闻及曲调来源等,以开元时事为多,并录教坊大曲杂曲名三百二十四本。今通行本皆据《说郛》,有所删削,已非全书。”《辞海》(缩印本)说《教坊记》“书约成于宝应元年(762)后。”阴法鲁即认为此书“可能经过后人订补”。因此《教坊记》有曲名,并不能说明开元时已有此调名。
柳暖柔可结,川晴流放光。
系柳浴晴川,簇簇古渡傍。
春阳涵余润,斓斑色青苍。
衣被天壤周,卵化初微芒。
苏武天山下,吞毡齧雪花。谁知寄书雁,飞到汉皇家。
去日持丹节,归头满素华。相随李校尉,别泪泣胡沙。
联翩衔尾下深溪,又是当年竭泽时。玉烛均调何日是,舂陵三叹次山诗。
小春天未雪。见两蕊三花,放梅时节。昴宿孕人杰。对梅花雪片,平分风月。冰清玉洁。天赋与、仙风道骨。更等间、来访刘仙,觅取秘传真诀。闻说。辉联台宿,瑞应文昌,世承阀阅。相门事业。有祖父、旧风烈。管泥封飞下,沙堤归来,光复青氈旧物。庆家传,八叶联芳,又添一叶。
无情风雨落青梅,最堪悲,逝芳菲。都道心伤,零落未知时。
朵朵血痕桃李艳,生与死,若尘泥。
为牛为马更为谁?恨春威,苦相欺。味尽炎凉,终是化烟灰。
慈母泪倾三万里,人共鬼,两凄凄。
逸少池边有一丘,西山南浦惯曾游。
残年归去终无乐,闻说章江即泪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