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良
- 城东会饮送王天锡
- 艾如张
- 访止公于文溪
- 题永乐寺水竹居
- 寄立斋二首
- 夜坐观星
- 寄立斋二首 其一
- 赠别吕用明
- 赠别祝彦明
- 抵富阳宿县治作
- 宿高密
- 湖下对雨有怀天渊老禅
- 怀宋庸庵
- 和沈休文双溪八咏
- 和沈休文双溪八咏
- 和沈休文双溪八咏
- 和沈休文双溪八咏
- 筑新居
- 忆胡仲申
- 寄许存仁
- 杨本初见访别后却寄
- 答李宁之
- 丁酉除夕效陶体
- 陪钟伯纪游溪南山
- 寄王子充
- 还旧居
- 岁暮迟宋潜溪
- 送人赴广信军幕
- 城东会饮送王天锡
- 题爱柏轩
- 送刘仲脩
- 登鹿田
- 白纻歌
- 凉州行
- 短歌行
- 投王郡守
- 投同佥公
- 徐叔度遗纨扇
- 次韵宿西山
- 送陈同知
- 治圃四首
- 泛石湖
- 题贞寿堂
- 至杭宿钱塘驿
- 泛西湖舟中作
- 次场口
- 至古城饮冯氏家
- 望九灵山
- 渡黑水洋
- 抵胶州
- 过营丘
- 至昌乐
- 次益都
- 湖州行送人作郡
- 泛海
- 望大牢山
- 题平章公所藏天马图
- 送归安丞
- 除夜客中
- 岁暮留别
- 自定川入海
- 渡黑水洋
- 次大牢山下
- 宿高密
- 过营丘
- 寓昌乐
- 次益都
- 送班景道
- 送路理问出使太原
- 次韵游宝华寺
- 渡海
- 黑水洋
- 登大牢山
- 秋思
- 送陈仲宣东还
- 感怀(六首) (以下《鄞游稿》)
- 游东湖
- 寄妇
- 念姊
- 芳桥宴集分韵得两字
- 游龙山
- 永乐寺观先师柳公三大篆及诸石刻泫然赋此
- 自定水回舟漏几溺
- 访乌继善不值明日以诗见寄遂次韵答之(三首
- 龟毛庐
- 题何监丞画山水歌
- 题顾氏长江图
- 题出射图
- 题打球图
- 袁君庭玉以所藏何思敬山水图求题为赋长句
- 经金绳废寺
- 鄮城逢故人
- 自述(二首)
- 自述(二首)
- 岁暮感怀(四首)
- 岁暮感怀(四首)
- 辛亥除夕(三首)
- 辛亥除夕(三首)
- 题永乐寺水竹居(先师柳待制尝访匡长老于此
- 岁暮偶题二十二韵
- 咏雪三十二韵赠友
- 和陶渊明杂诗(六首。以下《越游稿》)
- 和陶渊明拟古(九首)
- 和陶渊明杂诗(六首。以下《越游稿》)
- 和陶渊明杂诗(六首。以下《越游稿》)
- 和陶渊明拟古(九首)
- 和陶渊明饮酒(二十首。并序)
- 和陶渊明饮酒(二十首。并序)
- 和陶渊明饮酒(二十首。并序)
- 和陶渊明饮酒(二十首。并序)
- 题巽上人游息轩
- 寄鹤年
- 有怀淬用刚赋此以寄
- 寄俞伯熊兼柬李仲彬
- 和陶渊明饮酒(二十首。并序)
- 和陶渊明连雨独饮(并序)
- 咏怀古迹
- 雉子班
- 除夜客中
- 郡斋度岁二首 其一
- 郡斋度岁二首 其二
- 寄宁之鹏南兄弟二首 其一
- 寄宁之鹏南兄弟二首 其二
- 郡斋守岁
- 除夜客中二首 其一
- 除夜客中二首 其二
- 次益都
- 自述二首 其一
- 岁暮感怀四首 其一
- 岁暮感怀四首 其二
- 岁暮感怀四首 其三
- 岁暮感怀四首 其四
- 客居三首 其一
- 客居三首 其二
- 辛亥除夕三首 其一
- 辛亥除夕三首 其二
- 哭杨大章先生二首 其一
- 哭杨大章先生二首 其二
- 留别白沙诸友 其一
- 岁暮留别
- 客居三首 其三
- 送赵司令
- 至东胶
- 秋兴五首 其一
- 秋兴五首 其三
- 秋兴五首 其四
- 秋兴五首 其五
- 秋日书怀
- 秋兴五首 其二
- 次昌乐
- 偶书
- 九日感伤
- 寄骆以大
- 寄胡仲孚
- 承君衡叔干远送赋此以别
- 寄胡舜咨
- 寄郑彦博
- 怀滑撄宁
- 题高节书院
- 哭陈夷白二首 其一
- 哭陈夷白二首 其二
- 插秧妇
- 次韵寄陈大参
- 次韵游上方
- 宿高密
- 营丘
- 北海郡
- 寄沈隐君
- 晚至永乐
- 梅檐为天叙师赋
- 宗道师曾许寻郑元秉春草图见寄诗以促之
- 哭赵太初
- 访杨季常于陈山回途有述
- 潇湘夜雨
- 咏怀
- 骆郑二君子见访赋绝句二首 其一
- 骆郑二君子见访赋绝句 其一
- 骆郑二君子见访赋绝句 其三
- 忆汪遁斋二首 其一
- 忆汪遁斋二首 其二
- 骆郑二君子见访赋绝句二首 其二
- 旅怀 其一
- 旅怀 其二
- 旅怀 其三
- 哭汪遁斋二十四韵
- 岁除示侄十六韵
- 哭揭秘监三十四韵
- 秦湖渔隐为袁桂芳赋
- 和陶渊明杂诗
- 和陶渊明杂诗 其二
- 和陶渊明杂诗 其三
- 和陶渊明杂诗 其四
- 和陶渊明杂诗 其五
- 和陶渊明连雨独饮
- 和陶渊明拟古九首 其二
- 和陶渊明拟古九首 其三
- 和陶渊明拟古九首 其四
- 和陶渊明拟古九首 其五
- 和陶渊明拟古九首 其六
- 立秋日言怀
- 白头吟
- 感怀八首 其五
- 和沈休文双溪八咏 其七
- 客中写怀六首 其一 寄妇
- 咏怀三首 其二
- 丹丘先生歌
- 同子充浚仲游北山夜宿觉慈院
- 感怀八首 其二
- 和陶岁暮答张常侍
- 治圃四首 其三
- 和陶渊明拟古九首 其八
- 鸿雁生塞北行
- 朱鹭
- 巫山高
- 胡仲厚为余写陋容诗以谢之
- 和陶渊明饮酒二十首 其三
- 和陶渊明饮酒二十首 其九
- 登尧峰
- 秦镜歌
- 和沈休文双溪八咏 其三
- 治圃四首 其一
- 和陶渊明饮酒 其十四
- 和陶渊明饮酒 其四
- 三妇艳辞
- 咏怀三首
- 和陶渊明拟古九首 其七
- 送人归姑熟
- 和沈休文双溪八咏 其四
- 怀项彦昌
诗歌
戴良虽然隐居却不避世,这使他和很多隐者有着根本的区别。他用大量的诗文状写了元明鼎革时知识分子心中的震荡和感慨,记录了普通人的生活,成为元末明初一个大文学家,声名远播的诗人。
戴良的诗“风骨高秀,迥出一时,眷怀宗国,慷慨激烈,发为吟咏,多磊落抑塞之音”。弃学正之职而走时,他写道:“失脚双溪路,今经两度春。不堪飞雪夜,还作望乡人。”隐居四明山,他悲愤自嘲“衣冠随俗变,姓字畏人知”,“地偏惟养拙,岁久未知名”;眼见国家战乱频仍,人民流离失所,他喊出“皇元遘迍邅,海宇咸震荡。兵戈绵岁月,骸骨缠草莽。魑魅在野号,蒿莱没衢长”(《偶书》)。“那堪回首东南地,烽火连年警报闻”。忧国忧民之心,溢于言表。他说自己“老翁丑状固无比,一种孤高差足喜”,他的《自赞》曰:“处荣辱而不二,齐出处于一致,歌黍离麦秀之音,咏剩水残山之句,则于二子,庶几无愧。”表达了宁死不屈,“下不负师,上不负国”的精神追求。
散文
有学者认为,相比于诗而言,戴良的散文,特别是人物传记成就更高。元代各行业社会地位排名“一官二吏三僧四道五医六猎七匠八娼九儒十丐”,戴良的笔触几乎触及了所有的等级和阶层,特别是他的儒医道佛以及孝子节妇等的传记,因为内容丰富,人物生动而脍炙人口,在中国文学史上也留下独特的地位。他把自己心中“大道行于天下,万民得以教化”的梦想具体地落实到了文章中。
戴良对医家情有独钟,《九灵山房集》中就有四个医家的传记,这些文章中,不但有人物礼赞,事迹介绍,还有大量生动奇特的医案实录,甚至有验方偏方,成为后学研究金华医史的不可多得的历史资料。
戴良对医家的推崇同他的家学渊源、济世情怀和浙中一带的医学发达不无关系。在戴良看来,医本之于儒,医儒本是一家。儒士志在经世济用,医家以其医术拯人疾苦,儒士以仁治人,医士以仁治病,都是大道中人,不能成良相,那就成良医。其实,这里寄托了戴良在现实生活中不能实现的抱负和理想。
初次邂逅
元至正十八年(1358),朱元璋攻占婺州,戴良与胡翰等人被朱元璋从山中招回,为朱元璋陈述治世之道。至正十九年正月,朱元璋授戴良为学正。又一年,至正二十年(1360),宋濂与刘基、章溢、叶琛同受朱元璋礼聘,尊为“五经”师。和尚出身的朱元璋并没有把在元朝做过官的人(戴良当过月泉书院山长)视为异类,他一点也没有歧视前朝旧臣的意思,更何况这批人是理学大师朱熹的正宗传人。
在所有这些大师中间,朱元璋最看重的是宋濂宋潜溪和戴良戴叔能。这两人不仅承继了程朱理学流传百年的正统,而且道德和文章并传,世上对他们的成就津津乐道,谓之:“戴叔能、宋潜溪辈,又得朱子之文澜,蔚乎盛哉!”
朱元璋任用宋濂很顺利,没有什么花絮可记,似乎宋濂一直在等着朱元璋,朱一声召唤,宋就应声而至,从此再不离心离德。而朱元璋和戴良的几次会面就有点跌宕起伏,很富有戏剧性了。
两人的第一次会面可以看做是“蜜月”。周文穆《识小编》云:“太祖驻兵金华,戴良入见,首陈天象之利,人心之归,顺天应人之举,正唯其时。上大悦,至夜忘寝。”
戴良何许人也?能让杀人不眨眼的大明王“悦”成这样!
想知道戴良,先不妨了解一下他的先生柳贯。柳贯,浦阳人,字道传,“器局凝定,端严若神,尝受性理之学于兰溪金履祥,必见诸躬行。自幼至老,好学不倦,凡六经、百氏、兵刑、律历、数术、方技、异教外书,靡所不通。作文沉郁、舂容,涵肆、演迤,人多传诵之”。
这样的先生教育出来的当然不会是孬种。戴良“神气爽朗,美须髯,不妄喜怒,终日危坐无惰容”;“生平嗜读书,虽祁寒盛暑,恒至夜分乃寐。故天文地理医卜佛老之书,靡不精究”;“诗名遂雄视乎东南矣”!
难怪朱元璋对戴良相见恨晚,他不但请他讲史,而且封他为“学正”,他要请戴老师教导他的子弟和亲信们,要造就一批大明朝未来的栋梁。
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,他刚刚离开金华,不识好歹的戴良竟然就“逸去”了。留给大明开国皇帝的只是一个飘忽的背影。
《织小编》纪录戴良的弃官而走很有情趣:“良忽心悸,乃遁去。”他想起朱元璋时竟然会“心悸”,可见已经厌恶到了什么程度。
也许应了那句“越是得不到的,就越珍贵”的老话,朱元璋对戴良却是念念不忘了。和刘伯温谈天,他的评价是:“似不及前日戴良。”“叹息久之,盖惜良之去也。”过了几年,明朝天下底定,朱元璋“欲招致遗佚制礼作乐,复谓沐英言:‘戴良学博才赡,问无不知’”。沐英叹着气告诉他,戴良逃得找不到了。朱元璋竟然命令各郡县把所有元朝的“耆硕”都开名单报上来,凡是不肯来应征的斩他的头。
平心而论,当皇帝的对一个知识分子重视到如此地步,也算得上求贤若渴了。偏偏戴良丝毫不领情,他完全没兴趣做朱明朝的官,认为这是失节,是丢人现眼、愧对世人的事,将是自己人格上的一个污点。
躲避征召
让朱元璋窝火的还在后面,戴良遁走以后,竟然在47岁的年纪上应张士诚的引荐做了元朝的“儒学提举”。而且,偷偷跑到苏州上任去了。这一年是元至正22年(1362),离元朝最后覆灭的至正28年(1368)还不到六年。
这真是个古怪的老头,他毫不犹豫地从通往光明的康庄大道上跳下来,跨上了通向黑暗的独木桥。
这远不是古怪行为的终结,在看到张士诚没有前途以后,他又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,渡海北上,闯过黑水洋,找元军去,他要为元朝的中兴鞠躬尽瘁。
他的努力当然没有成功,一个将要覆灭的朝代就是一座崩塌中的雪山,没有人能够挽崩山于既倒,哪怕你是戴良——他甚至没有找到元军,大元帝国在第二年就寿终正寝了。
古怪在继续。明朝建立,戴良的一班朋友宋濂、胡翰、苏伯衡、王袆等都入仕为官,戴良却选择了一条“岩居穴处、深自韬晦”的道路。他躲进了四明山的深处,一时间连家人也不知他的去向。
戴良这样做,还是为了躲避朱元璋的征召,哪怕朱已是“今上”,戴良还是不肯出来做官。
而朱元璋也是一如既往地要找到戴良,功夫不负有心人,在过了漫长的十五年以后,明太祖终于找到了戴良并如愿把他征召到了京城。
这应该是明太祖和戴良的“第二次握手”,这一次两人的地位发生了巨大变化,戴良已经是一个66岁的老头,长期的隐居生活让他形容枯槁,而朱元璋则已是九五之尊,似乎每一根胡须都透露出威严。
顺便说一句,戴良到京城的前一年,即洪武14年,当了十多年明太祖亲信,曾被太祖誉为“开国文臣之首”的宋濂已经在四川死于流放途中。他虽然死了,还算运气不错,因为他本来是要被杀头的,只是因为马皇后为他求情,才算没有身首异处。
朱元璋的无情和暴戾已经开始使臣下不寒而栗,谁都知道,在皇上面前,哪怕是一点无心的失礼都会是泼天的大祸。
而只有这个古怪的戴良,毫不顾忌地继续他的违拗!
“洪武壬戌,以礼币征先生至京师,即日召见,试文词若干篇,命大官予膳留,会同馆名公巨卿见无虚日,甚或以师礼致之。既而上欲用先生……”
实在找不出可以批评太祖爷的理由,用大礼和金币把你请来,一来就召见,见了又请你吃饭,然后安排宿在会馆中,每天令王公大官们轮番来陪你说话,皇帝还把你当作老师,要重用你。你还想怎么样?
“以老疾固辞”!戴良说,我老了,不中用了,身体又不好,不堪大用,我不当官!这话说了不止一遍。
这是一次地位悬殊的“求婚”,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当今皇上百般讨好已经风烛残年的老学究,而自喻为“既同丧家狗,亦类焚巢燕”的这位却正眼都不瞧一下,什么地位、权力、金钱、名声在他眼中全如粪土!
令人惊诧的是,这场“求婚”竟然经历了近二十年,当我们站在历史的高处,再回望这段求贤与拒仕的剧情时,除了感叹戴良“无道不仕”的节操和风骨,也不得不为明太祖朱元璋锲而不舍的“伯乐”精神叫一声好。
暴卒狱中
洪武十六年(1383)四月十七日,戴良“暴卒,盖自裁也”。而《诸暨县志》的记载更为传神:“致因忤逆太祖意入狱。待罪之日,作书告别亲旧,仍以忠孝大节之语。卒于狱中,或说系自裁而逝。”
戴良用自杀为这个传奇故事加上了悲剧的结尾。死后的戴良终于结束了他几十年的“避仕”流亡,回到阔别的家乡马剑,回到他魂绕梦牵的九灵山,和先他八年去世的赵氏夫人团圆。
戴良“终不仕明”的原因成为后世学者一直争论不休的话题。既然他老人家没有提供标准答案,那么,这种争论必定还将继续下去。我却想,也许原因很简单,只是戴良看不上明太祖朱元璋这个人,戴良说过:“有道即仕,无道则隐。”是朱元璋的无道才让戴良采取了决不合作的态度。